《突圍》集批判性、思想性、藝術性和觀賞性於一身
現實主義電視劇《突圍》播出後備受關注。該劇改編自著名作家周梅森的小說《人民的財產》,4年前,由於改編自周梅森同名小說、由周梅森編劇的《人民的名義》成為爆款,觀眾難免對《突圍》也抱有很高的等待。《人民的財產》是周梅森創造的又一部紮根現實、直面政治的官場小說,它為電視劇《突圍》提供了很好的劇本根基。就現在播出的劇情而言,《突圍》收成了許多好評。
首先,《突圍》真實、藝術地透視了部分國有企業存在的種種弊端,立體式、全景式、解剖式對這些問題進行出現與反思,具備強烈的“批評性”。
劇中的中福公司是新中國榜首批國有企業,在改革開放後成長為綜合性的央企集團。但是,部屬企業京州中福卻墮入巨大窘境,賬面巨虧15億元,其中既有商場變化的因素,也有不行忽視的嚴峻的糜爛問題。國企虧本、國有資產流失、國企轉型遇阻等問題接連不斷,官僚主義、貪污腐化、拉幫結派、決議計畫失誤、信息不透明等縫隙觸目驚心。觀眾看到,《突圍》不躲避糜爛的痛點,不迴避民生的熱點,不躲避改革的難點,體現出了創造者的勇氣和魄力。
但《突圍》不為批評而批評,揭示問題是為了解決問題,批評的終究訴求是建造。該劇也塑造了主人公齊本安等有膽量、有擔任、“雖九死其猶未悔”的正面人物,他們對黨和公民的利益表現出忠實,對改革過程中存在的困難和波折表現出極強的抗壓性與堅韌性,直面問題、高昂向上、孜孜不倦。在齊本安等劇中人物身上,也被寄予了為公民服務的幹流價值,宏揚了不畏艱難、改革立異的時代精神,體現出該劇深入的“思想性”。
電視劇作為民眾藝術,“美觀”特別重要。劇情得美觀,才能夠吸引觀眾,幹流價值的傳遞才成為可能。這就對劇集的藝術性提出了很高的要求。這一點上,《突圍》也不負眾望。一方面,它摒棄了傳統主鏇律電視劇中存在的公式化、概念化、模式化等問題,描寫了一系列生動複雜的人物群像。
就像齊本安,作為榜首主人公,觀眾知道他一定是正面人物,但他並不“高大全”,比方在妻子面前,他是一個“妻管嚴”;在師姐石紅杏面前,雖然他才是公司一把手,但兩人相處時有著師姐弟的熱絡,他既講規則和鴻溝,也很懂得怎么用好情分,減少作業中的阻力。
至於林滿江、石紅杏等人,也絕對不是觀眾榜首眼就能看出“好壞”的人物。比方石紅杏面對齊本安一躍成為公司一把手,自己只能當個陪襯,幾段內心獨白出現了她的失落。但她也有清醒的是非觀。當恩師的兒子皮丹向她要紀委書記的官做時,石紅杏拒絕了,她內心是清楚的:如果皮丹能當紀委書記,整個京州中福就要糜爛透了。她雖然是林滿江的“迷妹”,但發現林滿江或許有問題後,能清楚劃清界限。而作為齊本安的師兄,林滿江看起來似乎很支撐齊本安的作業,也很講政治、講準則,但齊本安的任命告訴,他為何壓了一個月?齊本安從底層做起,才能有目共睹,為何他此前一直被安排閒職?皮丹分明事務不精,也無心作業,為何他能坐上京州動力董事長的方位?為何他之後屢次給齊本安的作業推動製作阻力?這一切都提醒著觀眾:林滿江很不簡單。人物的深不行測,激發了觀眾探究的欲望。
另一方面,《突圍》在情節的鋪陳上,並沒有像某些官場小說那樣,為了投合戲曲衝突而走向奇情化、狗血化。相反,《突圍》的敘事有條有理、不疾不徐,擺開一張大網,透視中福集團、京州中福集團、京州動力股份有限公司撲朔迷離的關係,一起也經由京州官場與《京州時報》這兩個場域,打開更寬廣的社會空間。《突圍》當然也有很美觀的戲曲衝突,但矛盾衝突並非“短平快”,而是內斂、沉穩、厚重、彎曲,跟著劇情推動,各種懸念漸漸釋放,各方利益博弈逐步打開,耐性的觀眾從中能享受到曲徑通幽的奇妙,也將等到柳暗花明的豁然開朗。
《突圍》還具有很強的“觀賞性”。想當初,《人民的名義》吸納了一批演技精深的“老戲骨”,他們扮演鞭辟入裡,人物描寫豐富生動,為劇集的成功立下汗馬功勞。這一回《突圍》繼續由許多實力派藝人挑大樑。除了主演靳東、閆妮、黃志忠以外,還有奚美娟、陳瑾、王景春、韓童生、耿樂、黃品沅、高超、郝平等演技派助陣,如此“高裝備”的藝人陣容,讓劇中出現了許多扮演上的名局面,極具觀賞性。好藝人、好扮演,也讓劇情的推動更具說服力,愈加引人入勝。
概而言之,《突圍》集批評性、思想性、藝術性和觀賞性於一身,是一部硬核的現實主義力作,有望成為繼《人民的名義》之後的新經典。它收成了口碑與收視的雙贏,也再一次說明了優異的作品總能夠從激烈的電視劇商場成功“突圍”。